森林里秋叶凋零,土壤铺上厚厚的一层金色。
成片的树枝大半都是光秃秃的,林间光线充裕,视野清晰。一只秋鹰翱过低空,眼里红光闪耀,它扫视过空无人烟的整整十里,才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一位绝丽倾国的明媚少女。
此刻颜雪衣上身向前匍匐压低,慵软酥媚的纤纤玉手扶着粗壮的树干,麻布长裙被推倒胸口,整个雪白玲珑的性感身段几乎全部裸露给身后的诸葛政。
她半只粉嫩的小脚丫踩入了厚厚的落叶里,只有脚裸因为脚尖垫起而浮现出来,就像半只白蘑菇冒出地面。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下,丰腴挺翘的紧致圆臀向后撅起,好让诸葛政扶着她笔直的雪白长腿,尽情的用大肉棒在滑嫩的穴儿里慢慢耕耘。
看到这一幕,天上秋鹰微微一颤,有些飞不稳。
同一时刻,在遥远沂水的姬家大院里,盘坐在貂绒椅上的黑袍少女“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她连忙垂下脑袋,用斗篷遮住自己红彤彤的小脸蛋。
“尊敬的赤瞳之主,您看到公主殿下了吗?”姬浩渺在一旁,脸上挂着怪异的淡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见姬浩渺弯下腰来看自己,黑袍少女连忙扭过脸去,故作神秘的看着天空点了点头,答道:“嗯,看到了,她正……正在靠近启灵呢。”
“哦,”姬浩渺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向少女靠近了一步,又说道:“前些日子你看见公主殿下的大军被阻在启灵对吧,现在吕桦败逃的残军已经逃到川西的边界,他也许会前往启灵与那里的驻军汇合,你说我是不是该追击过去,和公主殿下前后围困启灵城呢?”
“喂,靠我那么近干嘛!”黑袍少女“刷”地站了起来,小皮靴踩在椅子上,还比姬浩渺高了一头。
姬浩渺愣愣的看着那张秀美绝俗的白玉小脸,比起平日里的苍白,肌肤间竟然破天荒的多了一层血色。
“你……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关你什么事,哼,我要去休息了!”黑袍少女跺了一脚,跃下大椅,逃似的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姬浩渺立起眉头,摸着下巴,笑吟吟的看向黑袍少女离开的方向,不由自语道:“真好奇你看到了什么,我可是能感觉到你升温的小身体呢,哎呀,终究是年轻女孩,比不得九尾狐里那些老狐狸啊。”
森林里,一男一女之间那阵急速的律动此时刚刚结束,诸葛政单手环住颜雪衣的腰肢不让她因为乏力而跪坐下去。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滑腻臀肉,帮助肉棒和娇躯缓缓分离。随着他把水光渍渍的阳具拔了出来,粗大的龟头冠勾动蜜肉,带出一大股汁液,洒在二人的臀股之间。
颜雪衣娇叫了几声,回身瞪着美目深情地望着诸葛政,柔声娇嗔道:“夫君,雪衣不行了,你每次都要人家丢好几次才肯罢休。”
诸葛政勾起一抹阳光的笑容,将颜雪衣转过来,刮了刮她高耸的琼鼻:“所以这不是让你休息休息吗,乖,我的公主小娘子最聪明了,夹为夫肉棒的技巧进步得真快,我刚才差一点就跟你一起去了哦。”
“讨厌,不要这么说。”颜雪衣娇羞的握住诸葛政的肉棒,套弄起来。
“哎,跟我还害什么羞啊,来,好好给为夫含含。”
诸葛政话毕,颜雪衣会意的蹲了下去,小手贪婪地握紧龙筋一般的粗大宝贝,一面为他套弄,一面抬起头来,用鼻尖去触碰龟头,巧笑倩兮的问道:“亲爱的夫君大人,你的阳具这么粗,奴家的手指都圈不来了,唔,好烫,雪衣的手摸得你舒服吗?”
颜雪衣愈弄愈感有趣,一双小手上下飞舞,缓套轻捏,舌尖轻轻搜刮着龟冠下缘,再横着脑袋舔到阴囊。
“嗯!舒服。”诸葛政轻抚着她的秀发,摆了摆亮晶晶的肉棒,大笑一声:“来!让我再来干一干你这对妙品。”
颜雪衣露出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熟练地把诸葛政的肉棒夹在乳沟中,只露出一大截龟头在外。诸葛政微微一笑,开始缓缓抽提,肉棒顿时磨刮着颜雪衣的双乳间的嫩肌,只见湿淋淋的龟头一出一没,淫靡至极。
秋鹰这时已经停在了二人身侧的树枝上,缩在自己床上的黑袍少女夹紧了双腿,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纤细晶莹的手指轻轻的隔着裙子在她的处子阴唇上搜刮按抚。奇异的赤红双瞳越发迷离,精致的俏脸饱含动情的春色,通过鹰眼,颜雪衣低下头用鲜红的小舌头在诸葛政龟头上打转的画面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只见颜雪衣捧着自己的丰满无比的坚挺雪乳,用两团饱满的肉球紧紧的夹住男人的肉棒,不知羞耻的上下套弄着,舌尖的唾液粘稠成屡屡丝线,滴落在龟头,又滑进深邃的乳沟里,让肉棒的挺送抽插更加顺畅。
她摆动着纤细的腰肢,雪腻温婉的妙曼弧线起伏不停,这幅最为完美的女性曲线谄媚的屈跪在男人脚下,为他销魂变幻。挺立的粉色乳尖摩擦在爱郎的大腿上,丝丝快感让一对白兔不住的轻颤。
“好可怕,和我的小臂一样大呢。”
黑袍少女呢喃着,脑子里却幻想着自己身处颜雪衣的位置,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竟也热了起来,她忍不住伸进衣服里去揉弄那细小的乳头,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触电一般的快感。
“嗯啊。”
随着手指的深入,黑袍少女发出了自己都从未听过的娇媚呻吟,她的身体越来越热,汗滴聚集在白皙的下巴上,微卷的鬓发从斗篷里滑出。她一个翻身,兜帽滑落,青涩却俏丽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宝石耳环泛着幽光,那一双让人沉沦的双眼竟然在缓缓转动,似波纹散开。
处女的淫汁开始从亵裤里渗出,黑袍少女摸到了自己的下体泛出的水渍,更加羞愧不堪的缩成一团,却不住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渐渐喘息起来。
黑袍隐藏住床上扭动的纤瘦身躯,细微的娇喘声却丝丝缕缕无法隔绝。
“我怎么了……好难受……好痒……”曾被冥想隔绝的奇异感受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侵蚀着赤瞳之主的定力。
这会儿,毫不知情自己正被窥视的诸葛政已经用龟头顶开了颜雪衣的樱唇,在她的口腔内深入浅出。
“咻……唔……咻……唔……”
颜雪衣品尝着爱人肉棒的滋味,嘴里含住硕大的龟头不住吮吸,上面自己淫水的味道让她羞耻中更加兴奋,被塞得满满的红润小嘴尽量张开口,容纳着这支属于自己的雄壮巨物。
晶莹的唾液沿着肉棒和红唇的交界处一环环滑落,弄得颜雪衣整个胸脯都滑腻闪亮。
一番尽情的抽动,听着诸葛政不断的赞赏,颜雪衣不顾小嘴已经酸软,再次用力地含箍起来,让肉棒直插进她的喉咙,又狠又深。在这时,她感到嘴里之物开始有所变化,强烈的脉动使得肉棒暴胀了几分,且突突地跃动不息。
颜雪衣知道是时侯了,便加紧嘴上的动作,同时含糊不清的柔声道:“夫君,想射便射吧,人家要吃你的精子,快点嘛……”
“呵呵,为夫现在给你吃出来的话,你下面那张嘴怎么办?”诸葛政听罢反而停下抽动,笑嘻嘻的问着。
颜雪衣缓缓吐出嘴里的火热肉棒,看着在她的睫毛前一跳一跳,热气腾腾的巨物,忽地又觉得蜜穴开始瘙痒,急需这支肉棒的填充。她连忙起身,丰臀轻提,好叫诸葛政更深入怜爱她,诸葛政见她这饥渴的举动,也不再调笑,胯下巨枪立刻大展雄风。
肉茎回到了幽深的蜜穴里,又一次紧实充盈,诸葛政抽插的动作一次快过一次,霎时间“噗嗤噗嗤”之声弥漫树底,羞得落叶都纷纷飞起。
颜雪衣腰臀迎合,舒爽得魂飞天外,胯下花露狂泻溅出,涓涓骚水沿着她股沟滴落至腐叶之上。
诸葛政结实健硕的腰腹起落如飞,肉棒搅动得叫一个天翻地覆,不消片刻已把颜雪衣肏得神魂俱飞,语无伦次的叫喊起来:“啊……嗯……要死了……亲丈夫……你把我撑坏了……嗯啊……。唔……再用力……爱我……尽情爱我……啊……”
听着颜雪衣美妙如天籁的淫声,诸葛政更加卖力的展现着他的技巧,一边抚玩着那跳动的双峰,大肉棒不停地深钻。
“啊……受不了……怎会这么舒服……你这个坏夫君……要干死雪衣了……啊……又来了……大鸡巴……好深……”颜雪衣久战不息,一双美目已经翻白。
诸葛政越战越神勇,笑着反问道:“说说我又怎样坏了?”
颜雪衣迷离扭摆,搂住诸葛政把脸贴向他耳边,低声娇嗔道:“你……你呀……你的大鸡巴像是活物一般……唔……在人家里面动来动去……还咬我呢……啊……呼……好爽……啊……害得我……呀……也不知丢了多少遍……啊……不要咬人家子宫嘛……真的要死了……”
“小骚妻,这样你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做是了。”
颜雪衣正是舒爽到了心肺,牢牢抱着诸葛政,不住把玲珑有致的娇躯凑向他,腰臀疾抛,配合着他每一记强猛的冲击,并且连忙喊道:“我要我要……以后都要……啊……咬死我……大鸡巴哥哥……好夫君……啊……再这样舒服下去……嗯……雪衣的小命都没了……啊……”
“那把你的小命给为夫吧!”诸葛政咬着咬着牙的耳朵,低吼着。
“好……嗯……给夫君……啊……操死我吧……我的命给你了……啊……好美……啊……坏掉了……嗯嗯……”
颜雪衣娇媚淫荡的表情悉数被黑袍少女收入眼中,她不由有些模仿起来,小舌头压在下嘴唇,呼气的时候总也控制不住呻吟。她的手指已经拨开了了渎裤的遮挡,在光秃秃的阴唇上揉动着,每每触及到小阴蒂,就是一阵娇颤。
“哦……嗯……嗯……哦……嗯……哦……”
淫水打湿了渎裤,黑袍少女忘情的揉搓着自己的下体,娇躯扭摆,第一次尝到噬魂灼骨的滋味。她通过鹰眼死死的望着诸葛政在颜雪衣蜜穴里进进出出的粗壮肉棒,感到羞涩又期待,似乎那根巨物的插入,可以得到比现在爽快百倍的快感似的。
初经此道的少女很快便泄了身,她喘着气有些失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屋外静立的姬浩渺。
床榻之上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黑袍少女雪腻的娇躯半露,葱指水光闪耀。
再看颜雪衣,她被死死按在树上,剧烈的快感一直没有停过,许久之后,她似乎感受到了体内阳具熟悉的脉动,于是死命拥抱住诸葛政,把臀部挺得老高,好叫他能更深入抵住她。
“给我……夫君射给我……”她红唇吐起,娇吟着世间其他男人都听不到的淫话。
诸葛政再也不能强忍,完全放开狂攻了百下,趁着颜雪衣又一次疯狂泄身,阵阵烫热的白浆被死命蠕动的阴道吮吸出来,汹涌喷播,直浇得颜雪衣全身酥麻,花房猛地收缩不止。
“舒服么?”完事后,诸葛政紧拥着她。
颜雪衣已经是瘫在了诸葛政的臂膀里,她小嘴不住喘着大气:“舒……舒服……夫君你好棒……雪衣嫁给你后……一定会被你给干死的……”
看着颜雪衣眼神里的羞涩和隐隐的期待,诸葛政拍了拍她的屁股:“你现在不就是等若嫁给我了吗?”
“是的,我是夫君的人了,我只爱夫君一个。”
“雪衣,我也爱你,不过你要记住哦,回到大营后,我们不可以暴露这种关系,若是让你的手下认为你沉溺于儿女情长,那便会对你的复国大业产生不可估量的重创。”
“知道了,”颜雪衣幸福把头埋进诸葛政的肩膀,“回去之后我还是冷傲的传国公主,所以回去之前,你要好好喂饱我啊。”
“这么直接啊,小骚货。”诸葛政忍不住笑了。
“讨厌,不许骂我!”
两日之后,二人一路战出森林,诸葛政拉着颜雪衣的手,在已经可见军营的草地里来了最后一次刺激至极的野合,颜雪衣兴奋到高潮时抽搐昏迷,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换上了丝绒睡裙,躺在了熟悉的军帐里。
“原来是诸葛少侠,这个姓真是很稀少啊。”外面传来严复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欣赏,只听他开怀笑道:“公主殿下真是吉人天相,这次遇难又出现贵人相助,诸葛少侠方才连败我军几大猛将,可谓是文武双全,公主得你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啊,哈哈哈哈。”
“严太师言重了,小子只是一介山人,消息略微灵通罢了。”
“诶诶,莫要谦虚,所谓田野藏麒麟,”严复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嘿嘿,老夫说一句本不该说的话啊,诸葛少侠一表人才,此时巧救公主殿下于危难,说不定就是上天赐的一段良缘啊,若复国功成,料想也只有你配得上公主啊。”
“不敢不敢,只求相伴,不敢垂涎。”诸葛政爽朗的笑着,巧妙的避开了正面回答。
“哈哈哈哈,好了,我们去看看公主殿下是否醒来。”
严复边说边掀开了帐门,对上颜雪衣睁得大大的一双美眸,他松了一口气似的笑道:“殿下,您终于醒了。”
颜雪衣先前听得严复都认可诸葛政,正暗自甜蜜,突然这二人进到帐中,想起诸葛政的叮嘱,她只得坐起身来,礼貌先对他道谢:“诸葛公子,多谢相救了。”
得到诸葛政客气的回应后,颜雪衣又看向严复,然后关切的问道:“严太师,若瑜和许老将军怎么样了?”
严复苦笑一番,还是只有回答:“圣女正闭关养心呢,士兵说她挺可怜的,当时看起来像是被山贼下了什么迷魂药,被救的时候一个劲的说自己是什么佛奴,后来后被绑了几天才平静下来,好在截教有养心经一册,可以自主洗涤精神,过几日便能恢复吧。”
“那……许老将军呢?”颜雪衣眼神闪烁,有些心虚。
“哎,公主殿下你有所不知啊,比起你,他们惨太多了,”严复惋惜的摇了摇头,才缓缓说道:“老许惨遭凌辱,被迫和圣女苟合啊,想他一把年纪,如何能再面对萧圣女。当日被救回来后,他刚一醒来就一个劲说自己是畜生,死要活的,最终还是我逼不得已,劝得他至少得等到您安全回来再谢罪,不然他早就自尽了。”
“都是我的错,真是难为许老了。”颜雪衣哀叹一声,“我去看看他吧。”
………
大营的左帐内,许昌元躺在草席上,像是一具灰苍苍的尸体。
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却无神无韵,俨然一副心灰意冷,生无所恋的样子。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帐顶,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活着的每一次呼吸都痛苦万分。
这时颜雪衣端着食物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他的身边,呼唤道:“许老?”
“公主殿下……”听到颜雪衣的声音,许昌元顿时有了反应,他哆嗦的坐了起来,浑浊的双眼望向她,颤声说道:“您,您回来了,太好了,您回来了,呜呜呜……”
他激动得呜咽了起来,颜雪衣刚想要去拍拍他的肩膀,不料他灵巧的一躲,翻身跪起,失态的大叫起来:“我该死,我该死啊,我亵渎了您和圣女,我简直禽兽不如啊,我要谢罪,我要以死谢罪!”
“不!”
颜雪衣一下子扑到许昌元身上,死死的按住他寻找利器的双手,虚弱的许昌元硬是争不过脱胎换骨的颜雪衣。许昌元的憔悴样子让颜雪衣无比辛酸,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许老,禽兽不如是那些人,不是你啊,你没有错啊。”
“我做了畜牲做的事情,我该死啊,我活着有什么意义!”许昌元嚎啕大哭,胡须沾满了灰尘。
“都是我主动做的,你是说我是畜牲吗。”颜雪衣也大喝起来,震住了挣扎的许昌元,她继续吼道:“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大熠的,是我的,是我救的,它有意义!”
“我已经发誓……见到您平安回来……我就该以死谢罪了……”许昌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出奇的疲惫。
“你要是死了,才是有罪!”颜雪衣摇着头:“复国大业尚未完成,你怎可这样自私的死去,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偷袭栈中的密道,等我们拿下栈中,再攻破殇阳关,就能直接取回帝都了啊,复国指日可待,你要当黎明前的懦夫吗,你戎马一生,铁血男儿,连我一个女人都能放下的事情,你还放不下吗!”
颜雪衣吼得撕心裂肺,可谓字字诛心,她身下的许昌元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我……”
“许老,”颜雪衣正声说道:“复国之前,你的命都是不可以丢的。”
“呜呜呜……末将……遵命……”
帐外等候诸葛政和严复对视一眼,刚才颜雪衣的喝喊声让他们对这个娇柔的公主又有了一层新的看法,过了好一阵,颜雪衣扶着许昌元走了出来,她虽挂着泪珠,但也笑得神采奕奕。
“快去给许将军再拿十斤牛肉来,他老人家说吃饱了要去栈中打头阵。”
七日之后,王莽领着一万土着大军护卫依旧在闭关的萧若瑜,顺便装出大军未动的假象。
而其余四万人马,悄然潜入可深林,向着密道急速行进。
……
栈中城,石矿场。
碎石和木料搭成的路障堪堪抵御住了离军的进攻,王枢率领着矿工和部分参战的百姓组成的反抗军边打边退。
连续数日,离军的反扑相当凶猛,原本被反抗军夺回的半座栈中城又被他们占据三分之二。此刻,四千余人的反抗者只能坚守着一些地形复杂的街道,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离军周旋。
“王大哥,我们就快抵不住了,狗日的离国人不知道从哪里又调来两千人,现在他们人数占优,兵器又精良,我们这些饭都吃不饱的弟兄们,已经撑不住了啊。”
“撑不住也得撑啊,”王枢大吼,“我们冲进官府杀了离国的狗官,又占据半个栈中城长达一月之久,你认为离军会放过这次的参与者吗,不会,到时候一个不剩的,全都得被杀干净!再坚持两天,我已经有预感,公主的大军很快就会杀到这里了!”
“杀呀!”王枢话语刚落,先前说话的那人就被流箭夺走了性命,同时一队离军已经冲破了路障,大肆杀了进来。
“他妈的,不守了!”王枢荡开飞来的利箭,果断放弃所有街道,转身对埋伏在各个角落的反抗军吼道:“保存实力,你快带所有人回到矿场坚守,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我来拦住这里的追兵!”
见陆续有人退走,王枢大喝一声,直接冲进了离军的人群里。
“王某人好久没有杀个痛快了。”王枢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动作缓慢却杀气凛然。
上百离军握紧尖锐的武器,寒光照在王枢的身上,他面前一个骑马的离军军官居高临下,不屑的挥了挥手:“杀。”
暴喝声瞬间响起,百余人齐齐刺出武器,王枢更是像热碳炸开一般,两把铁刀飞舞旋转,大开大合的斩杀胆敢迎击的离军。直到两把铁刀砍翻了卷,他才停了下来,身边已经只剩不到五十个人了。
那位离国军官有些动容,但资深的经验告诉他,在战场上,武器废了就是老虎没了牙,他忽地起了收服之心:“不错,武艺不凡啊,可惜你已经没了兵器,现在给你个机会,投靠大离,免你一死!”
“呸!”
王枢却是揉了揉头发,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笑道:“嘿,我看是你搞错了,你这百人队,才是全都要死。”
“你放肆狂妄,既然不知好歹,那我来会会你!”
军官动怒,杀戮果断,直接策马奔来,高举斩马刀,想要以雷霆之势斩杀这个手无寸铁的邋遢武人。
“来得好!”
王枢腰背弯曲,几乎伏于地表,直至马刀近身的一瞬间,整个人才迅速弹起,双拳之上竟发出“咯咯”之声,刹那之间,一双重拳击打在马头之上,那马头只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化为了血渣。
拳劲却丝毫未受影响,钢铁一般的臂膀透过血雾,再次穿透了一具来不及反应了血肉之躯。
直到两颗染血的拳头透出后背,那军官脸上狰狞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王枢猛地一震,军官被“嚯”地撕开,鲜血染红了傲然而立的王枢,像是浴血的地狱修罗在屠杀生灵。
一时间,这里只有马尸重重倒地的声音,剩下的五十余人皆是呆立当场。
王枢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嗷”地一声,风驰电掣的冲向了还没缓过劲来的人堆,每一拳击出,都是含着穿透血肉的闷响,一拳一条人命,直到最后一个人被击穿,第一个被攻击的人才应声倒下。
王家风驰劲拳,武霸篇上排名第七!
近五十具尸体,富有节奏的倒地,比之前的死者,死相更为恐怖。
王枢悠长的吐出一口血气,激烈到极致的快拳将他的肌肉崩出了血液,细密的血珠浮现在他的体表,调息了好一整,他才让颤抖的双臂恢复知觉。
“呼……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嘛,非要逼~我~”
王枢翻了一个白眼,傲娇的拔下一身相对干净完整的衣服,然后扭着屁股离开了这里。
入夜,四千反抗军成员已经收缩在了矿场里,外面不时有箭羽飞至,带走矿工或者百姓的性命。
八千离军围死了矿场的出口,他们很清楚,就算不强行进攻,里面的人也会被活活饿死,往这里收缩防御简直就是最愚蠢的办法之一。
王枢一脸无辜的躲在矿洞里,他之前下命令的时候显然没有想到会被困死这一点,毕竟他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现在几乎是陷入了必死之局,想到才追随公主不久就要丧命于此,王枢顿时就变成了一张哭脸。
“我还没肏够公主和圣女啊,这波换亏了,呜呜呜。”
刚待他嘟囔完,他身后站起一个皮肤漆黑中年人:“你说啥?”
王枢捂着脸转过去,真的快哭了:“刚才这里明明都没看到人啊,我觉得我很委屈……”
……
“嗒……嗒……嗒……嗒……”
沉闷而纷杂的脚步声急速行进在隐秘的山谷中,地面都微微有些震动。
夜色的掩护下,整整四万大军如一柄暗色银枪直袭栈中石矿场,躲过了一切眼目。
“喂,他们是不是准备进攻了,我觉得地在抖啊。”有人跑进矿洞里,找到王枢。
“不,那是我的心在抖,”王枢继续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推开那个人,瞪了背后黑人一眼,心中念叨:“不行,我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着她俩的样子撸一管。”
王枢冲出矿洞,踩着小跑,一溜烟钻进了矿场后山的林子里。
他刚找了块石头坐好,正掏着家伙,一阵明显的抖动就从屁股下传来。
“诶呀妈呀,这不对吧,真的在抖啊。”
他听到了无数细微的脚步声,下意识惊恐的望着山脚弯弯曲曲的石林,没多时竟然有一个挥舞着双锤的老者带领一群银甲骑兵冲了出来。
“许昌元……我……撸出幻觉来了?”王枢赶忙套弄了两下,又揉了揉眼睛,“诶不对啊,要出现幻觉,也该是公主妹妹啊,一定是我的姿势不对。”
他一边说着,一边猥琐的蹲进草丛里,换了个风骚的姿势继续把玩自己胯下的丑家伙。
一群群银甲士兵快速涌出,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有了一万人之后,一匹骏马上载着一道颀长柔美的银甲身影冲了出来。她被薄甲裹住的修长美腿蹬着马镫,头盔后束在一起的漆黑秀发微微飞扬,英姿飒爽的颜雪衣果然出现了。
“我擦,神了!”
王枢的嘴巴张成了圆鸡蛋,手上的功夫一点也没慢下来。
……
半个时程后,密密麻麻的人占据了矿场后山的每一个角落,石林还有人不断在涌出。
驻守在石矿场外的新任离国守将英武的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挥着手:“我听到动静了,准备大屠杀吧,这群老弱病残就要冲出来了。”
“将军,貌似动静有点大啊。”他的副将提醒道。
“中原人就是爱玩这些骗人的把戏,我跟随吕桦元帅打败过无数的中原大将了,这些所谓的计谋,就是黔驴技穷啊,黔驴技穷你懂吧,哈哈,你看这个矿场周围都是山啊,怎么可能多出人来嘛,难道还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的话音刚落,银甲铮铮的骑士就出现在了视野里,而且越来越多。
“这……这是什么计……”守将呆若木鸡,抓住副将的领子:“告诉我,他们那里搞到的盔甲和马!”
副将哭丧着脸,看着转眼又冲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步兵,强行扶起守将,喊道:“将军快跑吧,这可不是那群矿工,你看后面跟着的人都快上万了!”
守将侧身上马,反应还算迅速,可他显然低估了骑兵冲锋的速度,顷刻间他们八千守军的阵形就被冲散,一个神勇无敌的老者挥舞双锤,胡须倒立,喝声令离兵亡魂丧胆。
“吾乃况南许昌元,尔等恶贼纳命来!”
“恶贼纳命来!”
随之而呼应的是况南破鬼兵的滚滚断喝,一时间杀气冲天,血色从矿场一直延伸出去,顷刻间蔓延了半座城。
憋了一肚子气的栈中百姓们闻声而动,奔走相传,有甚无畏者也是拿出了家里的刀具,四处找寻躲藏的离兵。渐渐的栈中城呼声滔天,四万大军全数从矿场走出,宛如天兵突临,由内而外的摧枯拉朽,迅速击败了所有离国势力。
“天神来了,天降神兵!”
“传国公主的军队来解放我们了!”
“大熠的子民们,一起反抗啊,杀了这些离狗!”
另一半占领区的街头巷尾也都爆发了冲突,和贾勇夫同一职位的张护被百姓捉住,一刀一刀的割肉,有妻女被辱者,更是参与了将他丑陋阳具一丝丝划下的血腥活动。维护治安的离军全部被或抓或杀,在百姓群情激奋的帮助下,天明时刻,整座栈中城就已全部被公主军掌控。
隔日,接管了栈中的各项事务的颜雪衣入主城主府。
她坐在城主府的主座上,听取着各方的汇报,渐渐地绣眉凝成了一团。
“军粮告急……”
虽不亲自执行,但颜雪衣也知道奇袭秘道蜿蜒狭窄,辎重不可通过,四万人本就是人马运粮,为数不多,本以为栈中城内有些存粮,不料早已被离军挥霍一空,而且额外搜刮,搞得连百姓都吃不饱。
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那我们的军粮还可维持几日?”
“十日。”粮官回答,“但是城中百姓自发捐粮,足有一千二百石,可以让我们多撑四到五天。”
“不行,现在城内好多人都吃不饱,这个关头我们不能收百姓的东西。”颜雪衣果断拒绝,然后看向殿内群臣,询问之意甚为明显。
诸葛政跨出一步,爽朗一笑:“公主殿下无须困扰,十日之粮,已经足矣。”
“哦,诸葛公子有什么好计策?”颜雪衣端庄的展颜一笑,很好的隐藏了眸中异彩。
“速攻殇阳关。”诸葛政转身对所有人同时解释道:“栈中城外不远有块平原,乃历朝练兵之地,那里去殇阳关有一条平坦宽阔的官道,急速行军只需七天便可到达关下。”
“胡扯,殇阳关乃天下第一关,怎可强攻,即便能够强攻,三日又怎么可能够!”诸葛政话音落下,立马就有人反对。
“这位将军说得很对,确实,”诸葛政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转身看向颜雪衣:“除了公主殿下,没人可以在三日之内攻下殇阳关。”
“我?”
颜雪衣轻笑,眉毛微微挑动,等待诸葛政的下文。
“是的,您可以。”
诸葛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这是截取的从启灵而来的离军战报,他们赫赫有名的女将军铁沁儿死了。”
“这又有何用?”颜雪衣问。
“铁沁儿是耶律松打进中原以后才被吕桦提拔起来的,吕桦当年进攻中原走的是启灵,而现在殇阳关的守关大将,以及他的部队,都是当年跟着耶律松直接进攻殇阳关的那批人。他们破关之后一直留在那里,从未见过铁沁儿,只是对这位女将军的事迹有所听闻而已。”
诸葛政继续说着:“而现在铁沁儿战死的消息被我们截获,说明殇阳关的人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公主殿下可以扮作铁沁儿,骗开殇阳关!”
“等等,通关密语呢,我们虽然可以假扮,但是没有密语啊。”之前那个将军又问了起来。
诸葛政依旧笑得很温和,他只看着颜雪衣的眼睛。
“殇阳关前三里,有一个关前驿站,密语就在那里核对,核对成功后要由驿站之人前去通报申请,才会开关。由于密语不能让将军以下的人知晓,所以核对时机被安排在接风酒席后将领的单独见面中,我这里有一包让人问什么答什么的迷魂药粉,清醒后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公主殿下可以酒席中下药,骗出密语。”
群臣听罢,全都豁然开朗,颜雪衣更是赞叹连连,当即拍板。
“好,传我军令,收集离军盔甲,寻出五千精锐扮作离军,一日之后,随我偷关。”
……
川西平原的边界,一道狼狈的身影骑在伤痕累累的马背上。
他头上的鹰盔已经被打歪,华贵的战甲污痕遍布,连贴身佩剑都失去了剑鞘。此人正是耶律松亲自册封的三军元帅吕桦,此刻他的三万大军只剩下一半,可谓铩羽而归。
“元帅,咱们去会启灵吧,那边有莫速尔将军的一万赤旅,会安全许多。”
“不行,恐怕姬浩渺算准了我会去启灵,路上遇到埋伏就麻烦了,我们去栈中休整,如今姬浩渺势力渐大,我要亲自回去向陛下请罪。”